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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4万亿!国家财政对教育的投入够吗?
你能再进一步吗?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谭传宝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表示,财政教育支出占GDP的比重仍有很大提高空间,比如第一步提高到5%或6%,最终达到8%以上。北欧很多发达国家已经超过8%。
教育是一项昂贵的事业,也被称为最廉价的国防。
2019年,国家财政教育支出首次突破4万亿元,年均增长8.2%,占GDP的4.04%,连续第八年保持在4%以上。
12月1日至10日,教育部召开了4次新闻发布会,公布了今年的教育成果。
你能再进一步吗?北师大教授谭传宝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财政教育支出占GDP的比重还有很大提升空间,比如第一步提高到5%或者6%,最终达到8%以上.北欧很多发达国家已经超过8%。
空间
4万亿国家财政教育资金,带动国家教育资金总投入首次突破5万亿元,支撑起全球最大的国民教育体系。
从各级教育普及来看,2019年学前教育毛入学率达到83.4%,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达到94.8%,高中教育毛入学率达到89.5%,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51.6%。
这些数据意味着什么?根据国民教育基础义务教育,截至2020年11月30日,全国义务教育阶段的辍学人数已从开户之初的约60万人减少到推动历史性地彻底解决辍学问题.的831人
到2019年底,56人以上的大班比例从2016年的12.7%下降到3.98%,基本消灭大班(5%以内)的目标任务提前一年完成。
在高等教育方面,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毛入学率已经超过50%,步入了大众化的门槛。在这一阶段,超过八成的高考生都能上大学.的高考录取率从1977年恢复高考时的5%逐渐上升到现在的80%以上
当然,我国教育投入占GDP的比重仍处于世界中下水平,要在2035年实现教育现代化,需要不断加大教育投入。
中国教育科学院研究员褚赵辉告诉《中国新闻周刊》,4%的目标实际上是在20世纪90年代提出的。2008年我们做规划大纲的时候,也做了国际比较。当时,我们认为根据中国的发展水平,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GDP的5%左右比较合适.
2013年这个比例一度达到4.30%,但这五年来一直在持续下降,2015年为4.26%,2016年为4.22%,2017年为4.14%,2018年为4.11%,2019年为4.04%。
楚赵辉指出,近年来,这一比例已超过4%,但总体趋势是下降的,并保持在4%的早期比例。从这个角度来看,要确保4%,就已经要花很大的精力.
加法
在各级教育中,义务教育所占比例最高,超过一半。2019年,全国财政教育经费52.7%用于义务教育,连续四年保持在53%左右。
但是,从1986年《义务教育法》颁布实施到2011年全面普及,不到10年前,巩固普及水平、提高义务教育质量的任务依然艰巨。
义务教育作为国民教育的基础,国家的关键是“保证基础”。为了实现义务教育的优质均衡发展,必须继续加大对义务教育的投入,即做加法。
谭传宝指出了两个重点。首先,重点加大对中西部教育的投入,明显提高中西部教师的生活待遇.
目前义务教育均衡主要在县内,下一步是实现省内义务教育均衡发展。这就要求改革义务教育经费保障机制,以省级财政为主,协调全省基础教育经费。
第二,加大对提高教育质量的支持力度。体育、美育、劳动教育等都要求物质条件和配套师资,许多学校连教育部规定的课程都没有条件开,必须尽快解决问题.
以体育教师为例,还有20万左右的缺口。随着近年来校园足球等项目的实施,特殊体育教师的缺乏已经成为学校体育发展的一个问题。
褚认为,义务教育经费占比相对较高,但投入效率仍有很大提高空间,现在面临的较大问题,是刚性的投入比如基建,这个比例相对较高.
今年,陕西省商洛市豪华中学引发舆论质疑。一个刚刚摘下帽子的深度贫困县,虽然地方财政收入不到2亿元,却投资7亿元建设中学。四层喷泉的水景和断山建假山的瀑布与教学无关。
楚赵辉指出,提高教育质量包括提高教师素质和开展一些教学活动,这是不够的,义务教育经费投入最关键的还是要提高中小学办学的活力和质量.
减法
在有一定资金的情况下,有项目要加,就有项目要减。
许多专家学者向《中国新闻周刊》指出,政府对大学拨款所占办学经费的比例会越来越低,高等教育大众化后,需要学校自己筹集大量资金。在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过程中,经费渠道多元化、在经费来源上逐渐减少对行政拨款的过度依赖绝对是改革的方向之一。
在高等教育大众化时代,如何拓展资源关系到每一所大学的生存和发展。目前中西部地区于1985年迁移到东南沿海省份,北京、上海的名校也在全国范围内扩张版图。许多省份的地方强校迁往省会,与城市、社会、机构进行多边合作,探索资源互补机制。
楚赵辉说,高等教育经费的造血能力太低,多样性不够,这是当前的问题。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深层次还是要在管理体制上改革,给高校更大的自主权.
高等教育确实是一项昂贵的事业。截至2020年6月30日,全国高等院校3000余所,共计3005所。但高校的经费结构相对简单。
今年清华年度预算突破300亿,浙大突破200亿,100亿以上的载体级高校10所,比去年多2所。然而,与哈佛等世界著名大学相比,我国高等教育的办学经费与“世界级”水平仍有较大差距。
哈佛雄厚的财力得益于多元化的筹资渠道。2018-2019年财务报告显示,各行各业的捐赠贡献了哈佛40%以上的办学资源,是所有资金的最大来源。
谭传宝指出,现在最赚钱的学校如清华、北大,往往财政投入最多,极不正常.
一些特殊行业的学校,比如师范院校,要承担为国家培养教师的任务,而且“赚钱”的可能性小,但是国家投入相对较小。中西部越多,普通学校和基础学科越难“赚钱”或“换钱”。
谭传宝认为,结果必然是马太效应,教育均衡健康发展成为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国家公共财政投入第一原则,是保障教育的公共性、公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