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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生:“远程学习”什么时候结束
普林斯顿大学校园里的雕塑。图像源视觉中国
编译贾晓京
"我在飞往美国的航班起飞前12小时收到了邮件。"24岁的李松涛(音译)回忆起《普林斯顿人日报》年的经历,当时他得知大学第一学期的所有课程都改成了“在线教学”。当时他已经在美国订了酒店,准备到美国后隔离。现在,作为一名全日制国际学生,李松涛继续在北京学习。北京距离普林斯顿大学12000公里,比东部时间早13小时。
李松涛不是唯一一个被新冠肺炎肺炎疫情阻挡在美国之外的国际学生。据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发言人迈克尔霍奇金称,目前仍有335名国际学生在国外学习。对于这些留学生来说,远程教学意味着什么,他们是如何面对困难的?《普林斯顿人日报》采访了几个还在国外的留学生。
他们努力适应“普林斯顿时间”
对于大多数美国以外的学生来说,深夜上课几乎是不可避免的。23岁的裴爱丽住在韩国首尔。从秋季学期开始,她就日夜颠倒地生活着。她告诉《普林斯顿人日报》,尽管教授们努力为留学生提供便利,但有些问题仍然无法解决。"我认为对我(远程班)来说最大的挑战是时间."她说:“课程通常是在深夜.我现在的作息很不好。我晚上熬夜听课,早上上辅导班。”
李松涛是一个化学专业的学生,距离课带来的麻烦相对较小。由于他的班级人数多,公共课时间灵活,大部分时间可以通过STEM(技术整合课程)来上课,相对容易适应。他身边有些学文科的朋友就没那么幸运了,麻烦更多。"例如,学生必须参加辅导班,但是(时差让他们非常头疼)."他说。
来自希腊塞萨洛尼基的23岁的玛丽亚伊莲娜齐戈塔(Maria Elena Zigota)发现,大多数国际学生都必须通过互联网进行社交,但离开校园后,社交活动变得“非常困难”。“学生俱乐部组织的活动非常友好,但人们有时会因为厌倦ZOOM会议而放弃,尤其是在时间不太方便的时候。”她说。
李松涛、裴爱丽和子歌塔尽力适应各自时区的学校课程。泰温辛尼耶(Thai Win Szinnyei)是一名肯尼亚学生,他选择完全改变自己的时间表,在普林斯顿时间住在内罗毕。"我每天下午1点起床,早上6点睡觉."Szinnyei说:“我是个夜猫子,但是为了消除时差的影响,我把生物钟调了7个小时。可以说,现在我按照普林斯顿时间上班。”
在陌生的地方创造最好的学习环境
得益于普林斯顿大学的海外住宿计划,辛尼耶“颠倒昼夜”的策略得以实现。对他来说,在家上课意味着太多的麻烦。除了解决网络和供电的问题,还需要避免影响他家人的日常生活。“不想给家里增加负担(因为特殊作息)。”他说。
在内罗毕拥有一套公寓并不能解决远程学习的所有困难。由于雷雨或停电导致网络中断时,Szinnyei什么也做不了。“有一次,因为停电,我数学考试迟交了三分钟。教授不懂这个。我认为这是不公平的.有些事情我真的控制不了。”他说。
同时,Szinnyei也面临着周围其他人的误解。他告诉《普林斯顿人日报》,亲戚朋友得知他在内罗毕读书后,怀疑他是否真的考上了普林斯顿大学。“我家在肯尼亚农村。老家的人听说我一直在内罗毕待着后,很多人都在问我是不是真的去了美国的大学。”他说。
子歌塔也选择了离开家庭,租房上课。她和另外四个来自不同国家的学生一起在巴塞罗那度过了一个学期,这让她感觉不那么孤独。“虽然我不住在学校,但是和一群朋友住在一起让我有了归属感。”她说:“如果你住在家里,生活节奏会受到家庭的影响.现在,我们五个人生活在一起,日程相似,互相鼓励。”
对于Lingotta和她的室友来说,期中考试周是压力最大的时期。他们要在狭小的公共空间里安排学习,参加不同的考试。如何安排公共空间的使用时间已经成为一门科学。“我们制作了一份电子表格。空间的利用很难协调,但我们做到了。”
“我们都在猜测,但很难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对于大多数留学生来说,能否“返校”可能会对他们的学习和生活产生深远的影响。11月7日,普林斯顿大学100多名大一新生联名致信普林斯顿大学校长克里斯托弗艾斯格鲁伯(Christopher Ess gruber)和学校其他高层,敦促他们“尽最大努力”帮助国际新生入学。
21岁的安妮周来自加拿大多伦多。她认为,在美国以外生活意味着“学生毕业后很难在美国获得实习或工作机会”。
“两年前的夏天,由于工作签证延期,80名国际学生失去了在美国的实习机会。我就是其中之一。”她说:“现在的问题是,你必须在美国申请专业实习签证(OPT)和课程实习培训签证(CPT)。远程课程意味着你失去了这些机会。”
被占领土是F-1学生签证的延续,该签证允许国际学生在毕业后在美国停留一至三年;CPT相当于暑期实习签证。周担心如果她不能在明年春天之前回到学校,毕业后就不能正常工作了。“根据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加拿大人和墨西哥人可以申请特殊工作签证,这是我最后的保证。但我的朋友们可能没那么幸运,他们别无选择。”她说。
由于最近美国移民和工作签证政策的频繁变化,很多留学生觉得自己未来的学习生活“一塌糊涂”,包括周。“我们都在猜测,但很难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尤其是在政府更迭期间。”她告诉《普林斯顿人日报》。
一些留学生在疫情期间留在美国,但许多人不是自愿这样做的。伊恩杰克旺,23岁,来自肯尼亚的基苏木,目前住在普林斯顿大学。贾科王从大一开始就没有回过肯尼亚。“今年春天我不能回家,因为疫情导致肯尼亚关闭了边境。我真的希望今年冬天能回去.但如果疫情失控,一切都将充满变数。”
贾科王告诉《普林斯顿人日报》,他的一个朋友也面临签证问题。“他的两年学生签证即将到期,但他不能回家(续签),因为他们在美国的大使馆关闭了。一旦回国,可能就不回来了。”
辛尼耶很高兴他能在肯尼亚继续深造,这意味着他不必经历美国疫情期间的各种“文化冲击”,只需要专注于学业。和Szinnyei一样,住在北京的季伯凡也很高兴能在家和亲戚们过一个学期。
“留学生的身份意味着我们大学要远离父母,一个人在海外生活四年。”他说:“疫情对我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机会,可以让我更接近父母。在我离家读书之前,(相处一段时间)可能会让他们好受一些。”
即使他不住在自己的国家,能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欧洲)和妈妈朋友视频聊天也不错。“毕竟我们之间的时差不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