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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会迷失！北京小曲被临时改编为清朝国歌

陈伟和他的“盐春社”在鼓楼区很有名气。这个真正的草根民间团体聚集了很多粉丝。疫情前每个周六都有演出，每次都人满为患。熟悉的人都知道，陈伟这么多年坚持学唱小曲，仅仅因为他的爱是——就成了一种享受；唱歌久了就成了习惯；继承即将失传的北京小曲，成了他的责任和使命。

陈伟唱北京小曲

二十多年来，陈伟一直痴迷于小曲的疯狂。每当他听到的时候，他就会找出原因，甚至经常和衣衫褴褛的街头艺人一起学唱歌。

陈伟第一次挂靠北京小曲是在1995年。“我曾在北京电视台《什刹海》节目中听到民歌专家李丹书谈及四个北京小曲，这让我大开眼界。从此对北京民间小曲情有独钟。”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什刹海的北京人，陈巍发自内心的热爱着这些小曲，热爱着它们的朴实和真情。“歌里的内容不是浪漫或者深奥的哲学，而是日常生活，带点俏皮活泼，特别有趣。”

北京小曲可以说是一部生动的社会生活史，一点一点记录着老北京的一切味道。小曲的许多曲调随着大运河从南方传来，这可以被视为南北文化融合的象征。正因为如此，小曲的曲调不仅在南方有委婉的感觉，在北方也有整齐的含义。南北文化的交融，让北京小曲更加生动有趣。

陈伟告诉我，中国民歌历史悠久，明清时期达到顶峰。清代北京作为皇帝的首都和人民聚集的地方，成为小曲在中国传播的中心。来自全国各地的小曲不断被引进北京，如《湖广调》、《边关调》、《山西五更》、《洛阳调》、《妈妈娘好糊涂》等。结合了北京的风俗和语言，演变成地道的北京民歌。作为一个辐射全国的文化交流中心，这些小曲从首都流向全国各地，形成了许多同一家族的民歌。

1999年，一次偶然的机会，陈巍向京剧团著名戏曲演员赵学习，真正走上了继承北京小曲的道路。

著名曲艺家赵老师

陈伟虽然爱小曲，但总是苦于没有办法找老师。1999年夏天，他去劳动人民文化宫观看演出时，在观众席上第一次见到了赵梁军先生。“我冒昧上前和老师交谈，表达了向老师学习小曲的想法。老师眼睛一亮，笑着看着我，欣然答应了我的要求。”这让陈伟大喜过望。

“为了不让我花钱，老师亲自来我家教我，一顿饭都没吃。对于我的问题，老师要回答问题，要给他们一切，千万不要站在上面，要以长辈的身份生活，但要随和，要以礼相待，要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说到赵梁军大师，陈威充满了敬意。

陈伟在收集整理北京小曲的过程中发现，小曲不仅有市民生活的生动场景，还留下了历史的足迹，见证了中国近百年的兴衰。“你绝对想不到，一首普通的民歌《妈妈娘好糊涂》，在100多年前就成了清朝的国歌。”陈伟讲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往事。

这件事是真的。这是著名女作家冰心女士的父亲谢告诉她的。谢(1866-1940)，福建福州人，1881年经其父好友天津海军军官学校总教官严复介绍，成为该校第一个驾校班学生。1884年以一等奖毕业，担任“涞源”号轮船二副，参加了惨烈的中日甲午海战。

1887年，北洋海军订购的“致远”、“清远”、“涞源”、“靖远”四艘主力巡洋舰分别在英国和德国建造并下水。李鸿章派了400多名德国官兵到英国和德国迎接。国歌本来是要在接船大典上演奏的，但是当时中国那么大，连国歌都没有！尴尬之下，我只好暂时选择一首在民间广为流传的曲子作为国歌演奏。这是小曲《巩金瓯》。在闺房里演奏一首渴望爱情的民歌，而不是在盛大的场合演奏国歌，让人哭笑不得。

弱国和弱外交深深地刺激了谢的心。几十年后，他经常谈起这件事来教育他的孩子，告诉他们要努力学习，为国家服务。直到1911年10月4日，清朝才终于有了国歌《吃饭歌》。可笑的是，仅仅过了六天，大清国就崩溃了。

陈巍告诉我，北京的小曲歌曲虽然有很多描写生活场景，歌颂爱情，但也有很多劝人向善，积极向上，包括抗战时期流行小曲歌曲改编的军歌，唱的是民族不屈的精神和必胜的决心。

陈巍从一个叫郑富来的86岁老人口中听到了很多29军的军歌，堪称珍贵的口述史料。老人小时候住在卢沟桥以西，是卢沟桥事件的目击者。他家离驻扎在卢沟桥的29军三营营部只有一条街。小时候，他爷爷经常带他去营部看训练，听士兵们唱军歌，玩大刀。据老人回忆，29军的营地里总是充斥着响亮的军歌，如《睡觉歌》，《站岗歌》，《八德歌》，《满江红》，《锄草歌》，《锄草歌》等。

郑福来还将演唱一首鲜为人知的29军抗日战争歌曲0103010，至今已失传80余年。歌中唱道：用手锄草，但草长得太长了；持剑杀敌，杀敌护乡."

这首歌是郑福来在“七七事变”前学的。1933年，29军在长城喜峰口以“大刀队”打击日军，大大增强了中国人的野心。从此，二十九军的“大刀队”闻名全国。这个0103010把入侵者比作危害幼苗的杂草。为了保护果实，除掉杂草，不会手下留情。曲调简洁明快，带有浓郁的民间小调色彩，是一首不可多得的优秀抗战歌曲。

我依恋北京小曲20多年，经历了很多艰难曲折。陈伟没有改变主意。“这些年我学会了唱几百首民谣，北京本地有五六十家俱乐部，跟老艺术家比起来。实在是太少了。”陈伟心里还是有很多遗憾的。

北京小曲作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被陈巍延续传承多年，令人感动。如今，传统文化爱好者的数量逐渐增加，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热爱“非物质文化遗产”。北京小曲里那种浓浓的故乡情怀和浓浓的乡愁，是北京的一抹文化记忆。陈伟真心希望他们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