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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股2020退市风云记录:暴风骤雨的谢幕 音乐作为新的规定“诞生” 山雨欲来风满楼

据统计，今年共有16家a股公司退市，创下a股退市数量新高。

2020年不仅是注册制度硕果累累的一年，也是退市制度取得突破性进展的一年。

今年以来，A股市场退市企业数量合计16家，其中千山药机、凯迪生态、乐视网、暴风集团等或“劣迹斑斑”，或经营恶化等典型风险个股纷纷告别A股市场。

虽然与美股等成熟市场每年8%左右的退市率相比，退市数量“微不足道”，但与往年的退市情况相比，数量有了很大提高。过去5年，从2015年到2019年，a股市场退市企业数量分别只有7家、1家、5家、5家和10家。

此外，*ST金隅，*ST港泰等企业已决定终止上市。由于连续20个交易日每日收盘价均低于股票面值，*ST金隅和*ST港泰已收到上海证券交易所关于公司股票终止上市相关事宜的监管函，两只股票均已停牌。

而这一系列措施只是a股市场正常退市的起点。

12月14日，沪深两市修订了《上海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 《深圳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以下简称《股票上市规则》)和《上海证券交易所科创板股票上市规则》 《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股票上市规则》(以下统称“新退市规则”)等多项配套规则，并公开征求意见。

在业界眼中，随着注册制大幕缓缓拉开，各项顶层设计规则逐步完善，A股市场即将迈入退市新“常态”。

“退市制度的修改有两个主要目标。一是适应户籍制度改革和新经济发展的需要；二是统一整合a股市场退市制度。这是为了更好地适应中国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的需要，增强中国资本市场配置社会资源为实体经济服务的能力。”武汉科技大学金融与证券研究所所长董登新接受采访时指出。

年内16家企业退市

2020年是资本市场成立30周年，也是a股市场退市过程中的一个里程碑。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统计，今年共有16家a股企业退市，创下a股退市数量新高。

在今年退市的16家公司中，因面值原因而退市的公司占大多数，高达9家，占比高达56.25%.其他7家公司中，千山药机、金亚科技、乐视网、龙力生物、保千里6家是因暂停上市后首个会计年度继续亏损被交易所采取终止上市措施，而暴风集团则是因无法按期披露年报。

自2019年7月28日暴风城集团宣布公司实际控制人冯鑫先生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机关强制，暴风城集团陷入绝境。今年年中暴风城集团自爆，只剩下10名员工，部分员工拖欠工资。

暴风城集团尚未完成2019年年报和2020年中期报告的披露，原因是尚未与相关审计机构签署协议，也尚未完成首席财务官的任命。自2020年7月8日起，暴风城集团被暂停上市。9月21日，暴风城集团进入退市整理期，成为首只退市下跌20%的股票。11月10日，暴风城集团正式告别a股，结束了五年的上市征程。

值得一提的是，5年前暴风城上市时，曾被市场视为新经济的典范。其股价在40个交易日内37次涨跌，打破a股跌停纪录。总市值一度超过360亿元，动态市盈率超过250倍。截至退市，暴风城集团拥有63，526名股东。

暴风城的经历只是严格执行退市制度下a股生态的冰山一角。根据风力数据，16家退市公司在告别A股时，合计拥有134.36万户次股东，2020年也成为中国股市历年退市公司波及股东户数最多的一年。

其中，LeTV.com受到影响的股东数量最多，共有280，789名股东在退市时被查封。

我还记得2010年上市的时候，乐视还是一个没有风头的明星企业。特别是2015年4月28日，随着创业板牛市的到来，乐视股价飙升至122元，市值一度突破1000亿元，成为继BATJ之后市值突破1000亿元的第五家互联网公司。

一个月后，乐视总市值升至1526.89亿元(盘中交易高达1656亿元)，一度超过当时的万科A。

然后随着乐视资金链危机的出现，贾跃亭离开美国，繁荣开始终结于——2017，亏损138.78亿元；2018年亏损40.96亿元；2019年亏损112.79亿元。截至2020年第一季度末，乐视返校权为-144.99亿元。

由于2019年上市公司经审计归属于股东的净利润、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以及期末净资产均为负值，乐视股份于2020年6月5日进入退市合并期，并于7月21日正式退市。

回头看看其他因面值而退出市场的公司，在公司运营、内控、合规等方面也存在较大漏洞。比如今年8月份退市的神武环保股份有限公司，在终止上市前就有巨大的资金缺口，然后这个危机就传导到上市公司，神武环保的非经营性资金占用问题浮出水面。

9月16日被摘牌的千山制药机械有限公司，被证监会发现2015年和2016年年报存在虚假记载。同时，2017年存在关联方非经营性占用公司资金未履行临时报告义务等相关情况。值得注意的是，曾经弃赌论的前山制药机械董事长刘向华也被终身封杀于市场。

目前有一批风险警示股一直“披星戴帽”，徘徊在摘牌边缘。《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指出，截至12月29日晚收盘，A股市场合计有7家企业股价不足1元，其中除了*ST刚泰、*ST金钰已经锁定退市外，*ST鹏起、*ST欧浦、*ST富控、*ST天夏、*ST宜生等企业也岌岌可危。

其中，*ST易生股价连续11个交易日跌破1元，*ST夏季连续10个交易日跌破面值，*ST孔孚，*ST欧普，*ST彭其至今停牌。

退市新规迎新变局

进入2021年，a股退市制度将迎来“新变化”。11月28日，证监会副主席严庆民公开表示，对于丧失继续经营能力的“空壳僵尸”，要加强退市刚性，绝不允许“长时间拖延”。

12月14日，深交所发布退市规则修改征求意见稿，旨在坚持市场化、法治化、常态化，完善退市指标，简化退市程序，拓宽多元化退出渠道，进一步完善上市公司退出机制，以期打破上市公司“退市难”的局面。

具体来说，新规中的交易指数将原来的面值退市指数改为“1元退市”指数，并增加了“证券交易所连续20个交易日股票每日收盘总市值低于3亿元人民币”的市值指数。

然而，《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发现，除了上文提及6家企业当前已跌破1元面值外，还暂无企业触发3亿元总市值的标准。因此，3亿元市值退市门槛在市场上也引发了“难以触发”的质疑。

董登新认为，“市值退市”标准和1元退市标准可以更有效地发挥“用脚投票”的作用，但“目前，a股没有一只市值低于5亿元的，包括所有市值高于5亿元的垃圾股。所以‘市值退市’标准提高到5亿元，就会发挥更大的力量和效率，垃圾股的炒作就彻底消失了。”

但资深投资银行家王表示，在注册制的背景下，3亿元的市值门槛并不低，企业的供应量也在不断增加。“最多五年，如果快的话，三年内，会有3亿市值以下的企业。现在出现了偶尔成交量在4万股以下的企业。每天交易少于10万股是很常见的。锚点出现后，会形成磁引力效应。”

此外，新退市条例中的金融退市规定也进行了更新。其中引入“扣除前后较低净利润为负，营业收入小于1亿元”的组合指标，取代以往单一的净利润指标，多维度刻画和准确识别“空壳”公司，指出部分公司致力于盈余管理，避免退市失真，也呼应了IPO从注重“可持续盈利能力”到“可持续经营能力”的问题。

在业界眼中，在这种背景下，退市

事实上，在新退市规定草案发布的第二天，a股市场208家风险预警公司中有144家下跌，占比接近70%。

“新发布的新退市规定对整个市场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不是所谓的放松标准。进一步禁止在年度报告中纵容欺诈。”中山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李湛分析说。

李湛指出，在财务方面，在登记制度下，新的除名条例不再审查单一的财务指标，而是用多种指标的组合来取代。退市标准的思路变了。新旧规定衔接时，公司各项指标不再受旧规定考核，符合退市制度改革方向。

具体来说，优化后的财务退市指标主要包括三类，包括净利润加收益组合指标、最近一个会计年度经审计的负净资产、最近一个会计年度财务会计报告中出具的不能表示意见或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

也就是说，上市公司如果触及第一年负净资产、净利润、营业收入(扣除前后净利润为负，营业收入小于1亿元人民币)的合并指标或审计意见类型的任何指标，其股票将被警告退市风险；如果其在第二年再次触及负净资产、净利润和营业收入的综合指标之一，或其年度报告有保留地发布，无法发表意见或否定意见，其股票将被直接终止。

记者告诉目前A股市场中4000余家企业2018—2020前三季度的年报进行梳理发现，28家企业2018、2019连续两年的扣非前后净利润为负且营业收入低于人民币1亿元，占A股市场企业总数的0.68%。，其中主板18家，中小企业板5家，科技创新板4家，创业板1家。2020年前三季度，28家企业中有4家实现了扣除前后净利润由负转正，分别是*st信谊、ST嘉里、亚太实业、绿苑投资。

2019年，经审计净资产为负的上市公司有32家，2020年前三季度净资产为负的有35家，其中2019年前三季度和2020年前三季度净资产继续为负的有26家；此外，2019年，有258家企业的审计报告出具了非标准意见，其中38家企业无法表达意见，没有企业出具负面意见。

根据董登新的分析，“多项财务指标的退市标准将侧重于评估上市公司继续经营的能力。完全可以驱逐没有主业和可持续经营能力的空壳公司、皮包公司、僵尸企业。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制度突破和制度创新。”

争议退市新规改善空间

今年10月，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提高上市公司质量的意见》强调“强化上市公司主体责任”。上市公司应当诚实守信，规范经营，专注主营业务，稳健经营，不断提高管理水平和发展质量。

在许多业内人士看来，新退市规定的出台是注册制度改革背景下的一项重要举措，有助于改善资本市场的整体环境，加快市场优胜劣汰，增强投资者的风险意识，引导理性投资。

董登新指出，新退市制度废除了暂停上市和恢复上市，极大地提高了退市效率，缩短了退市周期，同时提高了投资者的风险意识，倒逼投资者学会用脚投票。“因为新的退市制度堵塞了垃圾股的侥幸心理和投资者炒壳的投机赌博心理，所以提高市场优胜劣汰的资源配置功能将非常明显”

然而，也有市场人士认为，退市新规的确存在部分指标的设定偏宽松、财务造假的认定标准不够全面、对实际责任人的追责表述不足等问题。这些问题可能会限制退市新规的实际适用范围，弱化实际实施效果。

“从新退市规定要求的创新细分规则来看，退市标准和程序都有一定程度的创新。但在财务舞弊退市标准上，应该更有针对性、更严格，减少上市公司年报造假的机会。”李湛说。

具体而言，本次退市对财务造假的新规定是“上市公司连续三年虚增净利润金额每年超过当年年报披露净利润的100%，三年虚增净利润总额达到10亿元以上；或者连续三年，资产负债表各科目虚假记载总额超过净资产d的50%

有市场人士指出，此举对市场金融欺诈缺乏足够的威慑力，如瑞迅咖啡、獐子岛等在资本市场造成强烈负面影响的欺诈企业，或者很难受到严惩。

然而，也有声音认为“退市不该被视为处罚违规的手段，退市规则更应该如上市规则一样，是为发挥市场功能而制定的规则，其本质是“为方便公司进出，方便交易所竞争而设”。

事实上，此次退市制度改革在原有重大违法行为退市标准的基础上，增加了“欺诈金额和欺诈比例”的退市标准，进一步堵塞了欺诈情况严重但未触及上述标准的漏洞，提高了重大违法行为强制退市指标的完整性。

在业内人士看来，监管的主要监管思路和逻辑是回归原点，即连续会计年度舞弊，实际上已经触及了终止上市的标准。新增金额和比例标准是为了打击诈骗金额巨大、诈骗情况恶劣的情况，但上述指标未触及。

值得一提的是，在完善退市制度的同时，一些市场参与者指出，保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也将成为重中之重。

“第一，市场要加强对投资者的教育，普及退市的风险预警，让投资者真正了解企业退市背后的一系列风险。第二，加强信息披露和传递制度，使中小投资者能够有效、及时地获取上市公司披露的信息，从而减少上市公司退市过程中的内幕交易行为，保障投资者利益。第三，完善对投资者的司法保护渠道，将内幕交易和与退市相关的欺诈纳入司法保护，让投资者通过有效合理的渠道维权。”李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