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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体手术 中国学术会议的标准 在国外已经被禁止

无法忽视的手术直播风险。

近年来，外科直播在医学界越来越受欢迎，现场学术会议和在线广播层出不穷。一些优秀的外科医生通过直播在学术界出名，一些有抱负的年轻医生吃完饭打开手机观看老板们高超的技术，迅速成长。

直播的功能也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教学示范，医院和科室的宣传，到设备厂商最新产品的推广……出于各种目的，直播已经蒙上了阴影，其风险可能被大多数医生忽视。

手术直播：医术代际传承的新形式

对于外科医生来说，观察外科手术是提高他们技能的最重要的方法之一，它的形式和位置在几个世纪以来经历了深刻的变化。

人类历史上最早的外科手术是在澡堂和理发店进行的。文艺复兴时期，医生在罗马和佛罗伦萨开设诊所，探索更复杂的手术。

17世纪，一些著名的外科医生将手术搬到医学院的解剖教室，类似意大利阶梯教室，可容纳数百人。每一次手术都是一场“血淋淋的表演”，一些外科医生利用公共场所出售手术门票，传播自己的名声。前排座位往往坐满了同行和前辈，而远处的座位则坐满了来此的看客。

图片来自网络

20世纪初，无菌操作的概念开始流行，现代手术室的雏形出现，无关人员被排除在手术室之外。玻璃隔间发明后，医学生可以在隔间里观看手术过程，但医学学习仅限于小范围。

20世纪末互联网的兴起带来了一场观看革命。2005年左右，内窥镜检查在国内开始普及，随后摄像镜头也延伸到手术室，光纤将手术画面数据传输到学术场馆或网络。从此开始了真人手术的时代，为资深医生创造了一下子成名的机会，也为愿意学习的医生带来了“福音”。

现场外科场景来源：左建池(现场外科摄影师)

浙江大学医学院第四附属医院普外科副主任、邵逸夫爵士医院日间手术中心/静脉中心负责人朱月峰于2019年3月开始首播直播，至今已参加约10场演出。他主要广播血管手术，包括颈动脉、下肢动脉、主动脉和下肢静脉曲张的微创手术。

朱月峰回忆说，以前学习手术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在台上观察老专家的手术，有时由于手术领域的限制，很难看到关键部位或步骤。另一种是从网上找国外的手术视频，但是编辑后医生往往看不到并发症或者错误的链接。

朱月峰认为手术直播更真实，更有助于医生学习。“同行们喜欢看外科医生在手术过程中遇到的意外情况如何处理，考验适应情况的能力。”

胃肠外科主任医师、微信官方账号《温柔医刀》作者郑医生告诉《医学圈》说，在直播手术兴起之前，年轻医生往往会因为科室之间的竞争而跟着一个老师做手术，除了进一步学习，不太可能观察其他医生的手术。同时上级医生也不一定什么都给对方，术中细节也不会交代，下级医生也不一定能看懂。

在郑医生看来，手术直播给了年轻医生一个“弯道超车”的机会。“大咖啡想扩大知名度，边做边说，不会藏着掖着。”通过观察顶尖技术，悟性高的医生甚至可以快速成长，超越自己的上级医生。

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血管外科主任侯景波从2012年开始参加手术直播，每年约有12场演出。

她告诉“医学界”，无论结果是好是坏，现场操作的学习价值都高于病例报告和记录。但是，这并不是唯一的学习方式，对不同层次的医生有不同的帮助。“对于新手，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了解，比较肤浅。对于有一定基础，正在由量变到质变过程中的医生来说，活体手术是很好的学习材料；医术高深的医生，可以通过浏览典型案例进行交流。”

北京中日友好医院的姚力教授在一次会议上谈到了活体手术的话题，他说，我国各省、各地区、各层次的医院发展极不平衡，外科医生的技术水平更不平衡。活体手术为广大外科医生提供了实现群体教育和培训的机会，以达到手术同质化的标准。

阴影：那些直播后死亡的患者

活手术给医生带来各种好处，但也有风险。但对于这种风险，医学界大多讳莫如深。

通过搜索，“医学界”发现，4名外国患者在活体手术后死亡，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根据一些论文的统计，国际心脏会议期间有两例与活体手术有关的死亡。1例发生在2004年，意大利米兰1例患者经皮心脏瓣膜植入术后死亡。

2006年，一名日本患者在主动脉瘤修复直播后死亡，医学界一片哗然。2015年8月，日本外科医生在印度进行腹腔镜肝肿瘤手术直播，患者术后死亡。

在中国，不久前报纸上也刊登了一名患者在胃缩小手术后死亡的消息。

多国禁止手术直播，国内标准仍为空白

对于手术直播是否直接导致患者死亡或增加并发症的风险，学术界众说纷纭，不同的论文有不同的结论。

可以肯定的是，直播手术或多或少会让医生紧张。“就像考试一样，无论医生多高，都会让人在成百上千的同龄人的注视下颤抖，”郑博士告诉医学界。

在国外对106名有现场手术经验的泌尿科医生的调查中，32.3%的受访者报告了与时差有关的术中并发症。此外，大多数受访者(62.4%)承认在直播过程中存在焦虑或焦虑情绪。虽然没有受访者认为自己的运营质量“很好”，但大多数受访者反映运营质量水平相近，五分之一(18.3%)的受访者认为自己在运营直播中的表现比平时差。

“专家想提升知名度，为同行做一个漂亮的手术。他们越是这样想，心理压力就越大。然而，如果医生擅长手术，并且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他们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处理许多问题，”郑博士说。

研究表明，频繁的中断导致手术时间延长，需要安排手术程序以适应会议时间，手术前患者等待时间延长或手术突然取消，麻醉时间延长，医生提前离开手术进行下一次演示。这些因素无疑会增加患者手术直播的风险。

回答嘉宾和网友提问的专家，难免会分散对操作的注意力。

此外，设备故障和改变手术方法可能会导致事故。在2011年第一届土耳其全国机器人手术会议上，医生为一名56岁的男性患者进行了根治性前列腺切除术。机器人程序运行120分钟后，右臂突然断了。医生点了“恢复故障按钮”，甚至重启机器，无效。最后，他被迫使用腹腔镜进行手术。

考虑到重重风险，多国禁止手术直播，或对其进行严格规定。

2006年日本发生上述死亡事故后，日本胸外科医师协会和日本泌尿外科协会先后禁止了手术直播。紧接着，美国外科医师学会和美国妇产科医师学会也禁止了活体手术。

2014年，欧洲泌尿学协会(EAU)发布了一项现场操作规范：

外科医生必须有足够的技能每年进行大量类似的手术

标准情况比极端情况更可取；患者选择必须符合医学教育目标

进行活体手术，包括手术时间，必须事先征得患者同意；你不能因为同意活体手术就推迟对病人的治疗

外科医生必须提前提交详细的首选项清单，包括器械、一次性用品和设备；病人、外科医生和助理护士等的位置

麻醉师必须参与手术计划

EAU还规定手术的实时数据必须提交给网络注册中心，并发症使用修订后的马丁标准进行报告。协会将定期审核结果，以评估现场操作的合规性和教育效果。

EAU直播规范，部分截图

相较而言，我国手术直播的门槛低，相关标准仍为空白。

郑博士曾在文章中写道：“实际上，手术直播并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美好，在它诱人的流量效应下，存在着巨大的风险.许多头脑被导演、专家和教授光环的外科医生笼罩着，他们目瞪口呆，无法直视直播。”

在医院部门的宣传和设备厂商的推动下，一些不具备手术直播资格的医生也跃跃欲试，想分一杯羹，手术直播也逐渐普及。

“因为没有门槛，大家都在直播。观众的兴趣没有一开始那么浓厚，只有展示新技术的高质量直播才更注重人才，”朱月峰说。

侯景波认为，手术直播的关键在于运营商的选择，能够处理各种复杂情况并得到行业认可的医生才有资格参与。

郑医生告诉医学界，“我真的不忍心看一些现场手术，一些医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还在群聊中看到了顶级外科医生对手术直播的反思和警告：

资料来源：郑博士

此外，患者及其家属对活体手术的知情同意也引起了关注。

印度的一项研究表明，参与手术直播可能意味着手术费用被免除。即使患者及其家属有“知情同意”，也可能是在经济压力下做出的决定。

郑博士观察到，并非所有的直播都将告知患者及其家属。目前网上平台审核不严格，只需用手机注册就可以成为会员观看直播，无法充分保护患者隐私。同时，如果患者有问题，手术的直播视频有可能成为家属的“证据”，这也是医生直播手术的风险之一。

资料来源：

1.利弗莫尔p .我们应该禁止活体手术吗？[J]。2019.

2.知识单元，邦杰，侯本博，等。活体外科教育新范式：同步延期活体外科[J]。美国外科医生学会杂志，2018，227(4): 467-473。

3.在机器人外科会议中，在机器人泌尿外科手术中的机器人故障。Archivio italiano di泌尿科，andrologia : organo ufficiale[di]Societa italiana di ecografia泌尿科和神经外科，2012，84(4): 211。

4.从外科医生的角度看现场外科教育。BJU国际2014；114:151158。

5.泌尿外科活体手术的伦理、法律和临床方面——当代问题和未来一瞥[J]。视频外科和其他微创技术，2017，12(1): 1。

6.评论佩利普j .电视直播手术在不稳定的基础上。印度医学伦理学。2011年；8:245.

来源：医学界

作者：从小到大新

审核人：田

校对：臧恒家

编辑：潘迎